第六一一章 邪门魔教(2/3)

红衣教隶属于东瀛时,红衣教便拥有足够的回旋余地去和朝廷任何一方谈判,如若不然就是鱼死网破。”

孤心魂听言了然,叹道:“此时此刻鱼死网破,莫要说百姓如何,朝廷也将元气大伤,外夷定然趁机发难,东瀛兴许讨不着太多好处,瓦剌最是乐见其成。”

冷杉道:“所以,眼下京畿之地中不论是哪一方,都更愿让红衣教自己去找机会宣泄怨气,让江湖上死的人再多些,让局势更为明朗些,再然后才好沙场见真章。”

冷杉接着道:“至于第一个问题,我建议与褚汉雄为首的天煞宫、铜煞、铁煞、黑煞、白煞门为敌,其余则莫要主动招惹。”

“建议,莫要招惹。”孤心魂挑着字眼重复道,“先生用词似乎很小心。”

冷杉道:“嗯,最好都不要与这双方牵连过深。”

孤心魂直言道:“照先生所说,萧银才应是站到了褚汉雄的对立面,那么红尘客栈若与天煞宫为敌,为何不与银煞门为友?究竟是因何缘由双方形同陌路的?”

冷杉道:“理念冲突。”

孤心魂道:“理念冲突?”

冷杉道:“不错,江湖与朝廷间的理念冲突。天煞十二门这些年一直与朝廷走得很近,甚至在一些城郡占据了大半边天,天煞十二门原先与朝廷牵连的初衷,是想占朝廷便宜,借钱养士,怎知皇粮吃多了,有些人便假戏真做,要么甘之如饴地当朝廷走狗,要么干脆把自己视作官家人,而另一些人则始终坚定不愿与朝廷为伍,矛盾由此而来。”

孤心魂想笑却笑不出来,江湖存在一日,便当与朝廷盘根错节一天,剪不断理还乱。

只问道:“这矛盾必然存在已久,为何不分时宜地在这当口爆发?”

冷杉道:“此事与一奇女子有关,导火索则是商阙之死。”

孤心魂挑了挑眉,显然对前者更感兴趣,遂问:“奇女子?”

冷杉道:“你可听说过晋州城的听澜公子?”

孤心魂恍然道:“无怪乎先生会以奇女子冠之,这位听澜公子倒是当之无愧。”

冷杉似是找到了知己,询问道:“看来你也去听澜小筑观赏过其大演?”

孤心魂笑着拱了拱手,说道:“彼此彼此,慕名而往。”

冷杉道:“想必对她的观感应也不差了。”

孤心魂道:“这是自然。听澜公子博闻强识,不但擅长教书育人,还会说书唱戏,晋州城中的听澜小筑便专为其所设,每逢大演,十里八方必当不畏辛劳趋之若鹜去捧场,曲终人不散,听澜公子还会在神楼上提出近日遭遇窘境的嘉宾排忧解难,这样的妙人儿天下无双,孤某生平仅见。”

冷杉浅笑道:“所以,你觉得这样天下无双的妙人儿怎会是个普通人,又怎会当只笼中雀?”

孤心魂瞳孔微缩,惊诧道:“她还有何身份?”

冷杉摇摇头。

孤心魂奇怪道:“不知道?难道没有猜测方向?”

冷杉点点头,说道:“有,但这样的人,我掰着手指头能数出来至少三人,还可能有第四、第五种可能,是以不敢断言。”

孤心魂无奈道:“好吧,那先生的意思是听澜公子一手促成了商阙之死,引爆了天煞十二门内部由来已久的矛盾?”

话语刚落,孤心魂便悚然一惊。

他到底没忘了冷杉刚刚说的后半句话——商阙之死。

提到商阙的死,便绕不开地煞门的灭亡,以及那个年轻剑客,杀手夜枭!

彼时便盛传名不见经传的杀手夜枭根本无法凭一己之力覆灭地煞门,除非其背后另有高人指点,闻名晋州城的听澜公子当然是最佳人选,偏偏因太过明显,最容易洗脱嫌疑。

结合冷杉之言,想来天煞十二门终究是查明了地煞门覆灭真相与听澜公子脱不了干系。

见孤心魂已推知大概,冷杉进一步解释道:“宋河比之听澜公子还是棋差一招,但他把商阙当兄弟看,不想商阙死的不明不白,遂请动萧银才详查,萧银才不负所托查到了听澜公子布局的有力佐证。然而,这件事还是就此戛然而止,同样打通了官府关系的听澜公子反向施压,不愿因小失大的褚汉雄想着小事化了,矛盾也就此激化。”

孤心魂道:“那听澜公子现今可还在晋州城中?”

冷杉道:“在宋河不顾一切率众去擒拿听澜公子时,其住所早已人去楼空。”

孤心魂道:“于是,义气为先的宋河当然认为褚汉雄与他已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冷杉饮茶如饮酒,感慨道:“江湖义气,这四个字很轻,有人会因为不足一两重的碎银,而出卖情同手足的兄弟;这四个字却也很重,有人会为了素不相识而刚看对眼的喝酒哥们豁出性命。”

孤心魂以茶代酒与冷杉碰杯对饮。

满杯茶下肚,孤心魂继续问道:“既知褚汉雄甘为朝廷鹰犬,我们又为何与之为敌?”

冷杉道:“第五侯手底下既有江湖化的锦衣卫,还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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