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七九章 头头是道(2/3)

不论是对大多江湖人还是于提督皆如此。

“毕竟在场近两百江湖人来历身份各有不同,总不乏卑躬屈膝向朝廷献媚的。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但凡有人能会从‘行’字印的秘法中获得些益处,那么其他金印又会立马变成众人哄抢的香饽饽!

“所以前辈眼下该是在等待着一个成熟的时机,北上幽京吧?”

话至此处,笑面弥勒抚掌而叹:“头头是道固然精彩,可我还是没听明白为何说我二人是为你而来?”

姜逸尘道:“因为时间充足,所以前辈有闲暇做些其他事。”

笑面弥勒像是个耄耋老者被孙儿的玩闹举动给逗笑了般,面具下发出沙哑而细微的笑声,道:“原来你是拐着弯来骂我吃饱了撑着没事做,那我闲着无事来找你作甚?”

姜逸尘直言不讳道:“这么说或许不吉利,但我想前辈对此行的把握也不大,盖是担心有去无回,故而要把后事安排妥当,见见想见的人。”

笑面弥勒的笑声低了许多,却没有给出回应。

姜逸尘又接着道:“之所以来见我,应是想看看我能否寻到血亲的一些线索,是否有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对我不太放心,琢磨着离去之前可否多教我些东西。”

听到这话,笑面弥勒不再发笑,浑浊沙哑的声音也变了几分,有些怪腔怪调地问道:“听来我好像亏欠你许多,否则我怎会如此照顾于你?”

“因为你我之间虽非血肉至亲,却该是剪不断关系的家人了。”说话间,姜逸尘抱拳深深一揖,“是吧,先生,姑姑。”

先生?

姑姑?

这似乎是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称呼,可当姜逸尘用来称呼笑面弥勒时,对方却是默默受了那一揖,没有否认。

反而背负双手,身形怅然。

影佛在大风中叹了口气,独自走了开去。

礁石上,只留下笑面弥勒和姜逸尘两道看似相互对立、实则长幼相携的身影。

“破绽在哪?”

当笑面弥勒问出这问题时,声音已不再有任何苍老沙哑。

而是温和又富有带有感染力的女嗓音!

姜逸尘道:“破绽很多,但很零碎,而且都处于不同情境之下,若非有意将之一一串联起来,我也决然不敢相信,彼时我冒然求师的听澜公子,真会是堂堂兜率帮帮主。”

笑面弥勒自嘲笑道:“没想到我行事竟疏忽至此。”

姜逸尘道:“非也,所谓关心则乱。在晋州城找上先生之后,先生该是没用多长时间便让空遗恨摸清了我的底细,是以在我被易无生重创性命垂危之际,能及时把我救回城中保住小命。此后先生几次有意无意地接近我,便也留下了一次又一次的蛛丝马迹。”

“让我想想,我是怎么一次次留下蛛丝马迹的。”听澜公子稍作沉吟,便有了第一个答桉,“正是你被易无生所伤那次,我动用了峨嵋的《清虚心法》来为你疗伤、安神。”

“不错,当时我重伤初醒,神思尚较混沌,未去在意,可刚睁眼那瞬看到的画面却不曾忘怀,待得再见峨嵋子弟施展出散发着青光的《清虚心法》,尽管难以置信,但心里已接受了一两分事实。”

“不觉得纯属巧合?”

“我也希望是巧合,但当年西江郡之行我永远也无法忘却。”

“看来是给你添了些不好的回忆。”

“是揭大了江湖鲜血淋漓的一面,让我警醒。”

“确实无巧不成书,我为追求武学极境,走了条捷径修习了门上乘火系功法,随着功法进境不断提高,越难维持水火两门功法的平衡,终不慎走火入魔,不得不寻门上乘木系功法来中和丹田乱象,动用了些极端手段去获取功法。事实证明峨嵋镇派绝学名不虚传,只从那些峨嵋弟子口中零零碎碎拼凑出了不到半部心法,已足够让我起死回生。”

抛开手段残忍不谈,姜逸尘只能佩服笑面弥勒的艺高人胆大,水火内功兼修之后,还修成了《清虚心法》,而清虚心法又是特殊的木、阳双属性内功,加上其原有的阴系法门,笑面弥勒,或者说听澜公子,该是当今武林中唯一一位同修有水、火、木、阴、阳五种属性内功,且能让两对相克内功共存的奇人!

笑面弥勒又回忆道:“还有,空遗恨也是个极显眼的破绽,所以除了你找上他的那天晚上,我从未让他在你面前现身过,你如何肯定他归我所使?”

“因为空遗恨在晋州城中的存在太过突兀,晋州城即便缺更夫,也不会要个总错报时辰的更夫。”

“但夜间的晋州城各种古怪稀奇,多出空遗恨的古怪行径,应也不足为奇。”

“的确,我也是疑邻盗斧,先是怀疑上先生的身份,再猜测这晋州城的一切古怪都是由听澜先生诱导巧借城中诸方势力摆布出来的障眼法作祟。”

“大胆猜测,小心求证。”

“所以我又猜,先生消息那么灵通,不可能光靠道听途说来的,也不会是在听澜小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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