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 煎熬，毕业典礼（1/3）
周沉算是真正领会到了什么叫“度日如年”，黑夜白昼，几乎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那段时间他动用所有关系，安排人把全部邺城带有产科的医院诊所全部查了个遍，天天都在期待与胆怯中度过。
期待医院那边有好消息，能够顺利查出何欢定期在哪里做过产检，同时又畏惧听到坏消息，怕有人告诉他何欢已经在哪家医院做了人流手术。
只是邺城大大小小的公立私立医院，加上各类诊所，数字惊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所以查了好久也没得到任何消息。
没有任何消息周沉又感到失看，仿佛自己站在了一片茫茫的荒野之上，好在还有个毕业仪式。
6月28日就像是那片荒野之上唯一竖起的标杆，也是周沉最后的盼看。
好不轻易熬过了两周时间，间隔毕业仪式还有三四天的时候，周沉忽然接到了老爷子的电话。
“混账东西，那丫头肚子里怀了周家的骨肉你怎么还能让她走？头脑里成天在打算什么呢？明天晚上给我回来，把这事当面跟我讲明确！”
“……”
周沉只能扶额头，怎么就一下子捅到老爷子那里往了呢？
挂了电话他还能感到到耳根上的余热，老爷子在电话里冲他吼的声音哪里像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周沉光靠想象就能知道他在那边有多暴跳如雷。
果不其然，数分钟之后周沉又接到了连翘的电话。
她先是支支吾吾一番：“实在抱歉啊，今晚我跟冯厉行带了安安回爷爷这里吃饭，他恰好提了一句何欢，我一时没注意就说漏嘴了，成果…”
成果周沉就被这夫妇俩联合出卖了。
当然这些连翘自然不会说，还在周沉眼前装出一副很“内疚”的样子。
周沉依旧扶着额头：“算了，这事老爷子早晚都会知道的。”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明晚真回来吃饭？”连翘都感到有些畏惧，“老爷子刚才发了好大一通火，当着下人的面把碗都摔了，你明天要真想回来的话就做好心理筹备吧。”
龙颜大怒，这次可不是闹着玩的。
第二日周沉准时放工，直接从公司往浣葛山庄。
周业早就在门口候着了，见周沉过来立即凑上前替他开车门。
“沉少爷，老爷在后院书房等您。”
“嗯。”周沉颔首下车。
穿过前厅进进后院，很快走到书房门口，周沉正欲推门，周业忽然叹了一口吻。
“沉少爷，您进往前容我多插一句嘴。”
“你说吧。”
“实在老爷之前也并非完整不爱好那个何小姐，只是感到您和她一声不吭就把证领了，这么大事也没有通过他老人家，他感到你们没把他放在眼里，心里总感到憋了一口吻。”
“我知道。”周沉自然懂得老爷子的性格，他也不算完整封建守旧之人。
“加之您和那位何小姐年纪差得实在太大，他就感到这么小一个丫头电影能有多少定性啊，指不定就是看中您的钱，所以他是怕您吃亏了…”
“我也知道。”
“既然少爷都知道，一会儿见到老爷就别跟他顶真了，多说些软话。”周业又看了书房的木门一眼，关得牢牢的，实在也看不见里头的东西。
“老爷子这些年的性格确实变得有些乖张，不过仔细想想都是为了你们小辈好，都说老小孩老小孩，越老越像小孩，但哄哄也都过往了。”
周沉看着眼前的周业，双鬓花白，在周鸿声身边当了几十年差，估计只有他能够看到周鸿声心里往。
“我都明确，谢谢周叔提示。”
一声亲近的“周叔”就已经让周业几乎热泪盈眶了，他拍了拍周沉的肩膀：“好，明确就好，进往吧。”
周沉推开门进了书房，周业在门口又守了一会儿，听到里头的周沉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爸—”。
成果“啪-”一声，应当是茶杯被砸碎在地上的声音。
“你还知道我是你爸？”
“……”
周业站在门口都能感到到老爷子的怒气，只能摇摇头，心里叹息，看来又将是一场“腥风血雨”。
周沉看着碎在自己脚边的彩釉瓷杯，里面的茶叶全都翻了出来，一坨坨地趴在地上，猛然想起周业的话，果然还真是老小孩啊。
“爸，有话好好说成吗？”
“好好说？好好说你听吗？当初一声不吭就在外面跟个小姑娘领证了，上了头条我才知道自己多了个儿媳妇，而且这儿媳妇的年纪还跟我小孙子的年纪差未几，多少人笑话？你倒好，堂而皇之地把她接到你别墅往同居，回头告诉我你们之间久不了，然后呢，然后你一声不吭又跟她签了离婚协议，成果居然不知道那丫头肚子里已经怀了周家的骨肉，现在知道了，那丫头又找不着了，这算什么事？啊？这到底算什么事？”
周鸿声感到从头到尾就像一场戏。
闪婚，闪离，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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