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又见名医（1/2）

吴澈一路打听，终于到了张家桥。那是一座小村庄，看上去十分萧条，因为在几年前发生过一场瘟疫，附近的人都不敢靠近这里。当时今天却例外，因为天下闻名的李时珍大夫正在这里坐诊，附近的那些不管有病没病的人都朝小村庄聚了过来。

吴澈刚进村子便被一群小孩子叽叽喳喳地跟在身后。他见着小孩也觉得喜欢，也并不觉得烦恼，索性也就随着他们了。

“年纪轻轻就满头白发了，可怜啊。”人群中不是有人叹息道。

吴澈一听，心里顿时感觉到不是滋味，心想：我明明带着帽子他们怎么都知道？于是他故意压低了帽檐，朝那人群中走了过去。

在那人群中间，吴澈瞧见一个蓄着山羊胡的男子人正汗流浃背地坐在案上给人号脉看病，那旁边还站着一名帮衬的妇人。吴澈看着那人的神色，仔细辨析了片刻，发现果然是李时珍大夫和夫人。

“你照着这个方子去抓药吧，不要把这味药搞错了。”李时珍写完一个方子然后指着方子对一旁的夫人说道。

那李夫人点了点头便拿着药方去旁边盛放药材的土房子内。

“李兄，能否帮在下看一下病。”那吴澈忽然在人群中叫道。

“兄台有何疾病，不妨坐下让在下号号脉。”李时珍低着头语气平淡地说道。

吴澈见李时珍也不瞧自己，索性听着他的话坐到了李时珍的对面伸出了手臂。

李时珍抬头看了一下他，问道：“兄台，那儿不舒服？”

吴澈把帽檐又压低，正准备开口，只听见有人在后面说道：“他年纪轻轻就头发全白了。”

“哦。”李时珍惊讶地盯着吴澈，可吴澈将帽檐压得比较低，李时珍也没看清他的脸。

李时珍继续说道：“兄台，让在下想起了一个朋友。”

吴澈心想，这李大夫所想的朋友莫非是薛庄主。

“后面的朋友，你怎么知道这位兄台满头鹤发？”李时珍瞧见不出眼前病人的头发，便转眼向那个说话的人问道。

那人哈哈一笑：“这位小伙子，戴了顶草帽还怕别人瞧见，他自己还不知道，他那顶帽子后面烂了个大窟窿。”

原来如此，吴澈这么听来，心里恍然大悟。

“不忙，李兄，在下就是满头白发。”吴澈坦然地说道。说毕，便将那头顶的草帽取了下来。他仔细将草帽瞧了一遍，果然那后头烂了个大窟窿，何时弄坏的，吴澈自己了想不起来。

“呀，这不是吴公子吗。”李时珍忽然叫道。

吴澈见李时珍认出了自己，随即起身作揖行礼道：“东壁兄有礼了。”

“吴公子有礼了。”李时珍也作揖还了礼。

“东壁，这药抓好了，你瞧一下。”那李夫人此时从屋内拿着药从屋内走了出来。

“稍等一下，我想给吴公子看看病。”李时珍喊道。

吴澈连忙说道：“不用了，在下也只是跟东壁兄开开玩笑罢了，眼下还有这么多的病人，我就别耽误他们了。”

“那好。”李时珍回头接过夫人拿来的药，然后说道：“吴公子，你既然来了就先去屋内坐坐吧。”

那李夫人这才认出了吴澈，不禁“呀”了一声，随后便镇静地说道：“我去给你端点水。”

……

待到太阳落了山，各个处的村民方才陆陆续续地回了家，那李时珍夫妇这才停息了下来。三人用过晚饭，那天色便早已黑了。

白天太阳炙烤的土地，到了夜间依旧不停地散发这热量。那李夫人在院子外泼了些凉水，李时珍叫上吴澈抬着竹铺坐到了院子外面，那李夫人是妇道人家便独自一人呆在了屋内。

“吴公子我们也有三年不见吧。”李大夫开口问道。

“是呀，当日瞧见到东壁兄，本以为和东壁兄能经常来往，被想到竟是三年不见了。”吴澈安然神伤地说道。

“吴公子果然成熟了不少啊。”李时珍瞧见吴澈的神情说道。随后又打量了吴澈白发说道：“不知你这三年遭到了怎样的变故，这头发……”

吴澈尴尬一笑，说道：“在下这三年去了西域。”随后吴澈又转念说道：“我这头发估计是黑不回来了。”

“和那薛庄主一样！”李时珍说道，“我来给你看看吧。”吴澈探出手来，李时珍便将指头搭在了脉搏上。

顷刻间，李时珍便感觉吴澈的脉搏如排山倒海一般向自己袭来，李时珍心头一惊，在仔细打探，却发现脉相如轻风走丝一般极难探查。在仔细打探竟然没有丝毫的动静，恰如死人一般。

李时珍行医多年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脉象，当年薛庄主虽然也是满头白发，他那脉象也不过是平常人一般，却为向吴澈这般奇怪。

吴澈见李时珍脸色惊异，连忙提醒了几下。李时珍这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吴澈问道。

“奇怪，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脉象。”李时珍摸着自己的山羊胡表情凝重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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