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2/6）
大家注意，苏共**代表共1966人，其中1108人因‘反革命罪’遭到逮捕和处决。这些代表中有80%是十月革命前或国内战斗时代进党的老党员，60%是工人党员。**选出的139名中心委员和中心候补委员中，有83人即将近三分之二被逮捕和处决。下面我再谈谈苏联红军中的肃反情况。第一批授衔的5个元帅中，有3个被处决。他们是屠哈切夫斯基、布柳赫尔和叶戈罗夫。15名团体军司令员中被处决了13名，85名军长中被处决了57名，159名师长中被处决了110名。同道们，这些统计数字够触目惊心的了，够血淋淋的了。我要说的是，任何一个政党在其执政过程中都有可能犯毛病，我们**也不例外，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政党的大部分成员甚至是高级干部对是非观念和理性的极端麻痹，甚至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推波助澜，把自己的战友和同道往逝世里整，这才是最可怕的。历史已经证实了这一点，在苏联的肃反中，真正值得称道的高级干部并未几。这些被处决的中心委员和将军们，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被斯大林的可怕政策吓倒了，为了保住自己，积极地参与杀害自己同道的血腥暴行，什么正义、知己和责任感都被当作破抹布一样扔掉了。同道们，事实证实，即使想昧着良心苟活于世也不是一件轻易做到的事。当一种极端毛病的思想或是罪恶刚刚在党内露头时，全部党员假如不齐心协力把它消灭在萌芽状态，那么终极是害人也害己，由于你在害人的时候，已经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地步，大家早把正义和知己当作破抹布一样扔掉了，你还指看谁来救你呢？同道们，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假如今天在座的哪位，在今后的某一天，忽然以莫须有的罪名被送进监狱，请想一想我今天说过的话。”
赵刚说完便从容地坐下，他感到一种彻底的轻松。多年来他一直过着一种谨小慎微的生活，自己都感到自己像个刚过门的小媳妇，之所以如此，重要原因是他对身外之物考虑得太多了，党籍、职务、多年的资格和家庭。有时不得不做些违心的事，这种日子他实在是过够了，极度的压抑感使他不得不作出选择。由于至少是现在，他还没有看到可以转变这种现状的可能性。“生存还是毁灭”那个困扰着哈姆雷特的选择，今天同样也在困扰着赵刚。在赵刚看来，答案是明确的。假如是有条件的生存，譬如失往尊严和知己，那么他宁可不要生存，而往选择毁灭。
坐在台上的几位领导迅速地交换了眼力，会议主持者叹了口吻说：“赵刚，在你进行了这样的报告之后恐怕谁也救不了你了，你回往吧，等候处理。”
会场上喧哗起来，群情激愤。有人站起来恼怒地大喊道：“枪毙这个反革命分子！”
“……什么他妈的老革命？确定是国民党特务……”
“打倒反革命分子赵刚……”
赵刚正端着茶杯喝水，一闻声这些喊声，便猛地站了起来，把手中的茶杯“哗啦”一声狠狠地摔碎在地上，他藐视地环视着会场，眼力中饱含着一种恼怒和怜悯，他的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会场里所有的人，包含台上的领导都被赵刚的强硬举动惊呆了，会场里竟鸦雀无声。
当李云龙得知赵刚的遭遇时，他脸色惨白，不吃不喝，不说一句话，整整坐了一夜，仿佛灵魂出了窍。第二天凌晨，他创造自己的头发竟在一夜之间变得花白了，澎湃的豪情消散了，心中只有冰冷的扫兴。
处所上的“**”运动不可避免地要影响到部队，部队也涌现了不稳固趋势。军宣传处的几个爱好摇笔杆子的宣传干事也按捺不住了，他们串联了一些青年军官筹备成立个造反组织，在部队开展大批评。事情报到李云龙那里，他二话不说，立即下令把那几个秀才抓起来，关进禁闭室。
孙泰安担心肠说：“老李，那几个家伙关两天就算了，事情不必闹大。我听说有人把你告到中心‘**’小组，说你是雄师阀，专门损坏运动，捂着阶级奋斗的盖子不让揭。”
李云龙说：“部队听中心军委的，没人告诉我要听中心‘**’小组的。那不是个小组吗？怎么架到政治局头上往了？你别管了，有事我兜着就是了。”李云龙也感到头疼，全部前线部队在处所上狂热的政治运动影响下，也越来越不稳固，甚至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求战情绪。这是部队的老传统了，一旦被一种政治热情驱动起来，最能表现自己觉悟的举动，莫过于咬破手指写请战书。战斗年代里，这种方法屡试不爽，使部队一直保持高昂的士气，但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这些雪片一样的请战书，内容都很空洞，那些基层的干部战士都以一种朴素的阶级情绪表现，巨大的时代到来了，彻底消灭帝国主义、资本主义和现代修正主义的战斗即将开端，他们决心在这次巨大的战斗中如何如何。
最让李云龙哭笑不得的是一个年轻的作战顾问递来的请战书兼战略假想。这个作战顾问提出了一个四面出击的战略构想。他认为：自从苏联变成修正主义国家之后，世界无产阶级革命的中心已经南移。在当前形势下，中国已无可辩驳地成为世界无产阶级革命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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