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4/4）
**’小组的精力背道而驰的。因此，我不批准。第一，省军区一些负责人属于暗躲在军内的走资派，他们公然支撑反动组织‘井冈山兵团’，向他们供给兵器弹药，并派出作战顾问指挥武斗，这是向无产阶级专政的猖狂进攻，他们的行动已经走向了反面，这笔账早晚是要和他们清算的。第二，有消息表明，近日中心‘**’小组要对本市的问题进行表态，将发布‘红革联’为革命左派，支撑革命左派是我们野战军义不容辞的责任。在左派遭到反革命组织的进攻和屠杀时，假如我们坐视不管，那还要我们解放军干什么？第三，毛**教导我们：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颠覆另一个阶级的暴烈的举动。对付‘井冈山兵团’这样的反动组织，应尽不手软地进行回击，尽不可有妇人之仁。城市打平了是小事，将来可以重建，我们不可只算经济账，不算政治账。现在逝世几个人是值得的，假如反革命分子得逞，我们千百万人头就要落地，红色山河就要转变色彩……”
李云龙终于按捺不住了，他猛地一掌拍在桌上，吼道：“马天生，你少他娘的卖狗皮膏药，这些狗屁话我听得多了，用不着你来上课，谁是左派、谁是右派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中心‘**’小组说了算，不管是哪派，只要我李云龙一天在这个位子上，谁敢冲击军事禁区，掠夺兵器，谁想毁了这座城市，我就坚决弹压，尽不客气……”他扫了马天生一眼，两眼射出冷光，用鼻子哼了一声，“我先把丑话说在前边，哪个狗娘养的想吃里爬外，挑动武斗，想靠这个找台阶向上爬，拿国家财产、部队的荣誉、老百姓的生命当自己提升的台阶，不管是谁，老子就像宰鸡一样宰了他。”
就算马天生再有修养，也被李云龙粗暴蛮横的态度深深激怒了，他猛地站起来，脸涨得通红地说：“李云龙，你不要太狂妄了，就凭你刚才说过的话，就可以定你个现行反革命，你反抗中心‘**’小组，反抗‘文化大革命’，尽没有好下场。”
李云龙狂妄地把双臂抱在胸前冷笑道：“老子一口唾沫一个钉，说出的话就没有打算收回往，这条命反正是捡来的，已经白赚了二十多年了，这个脑袋子弹都不怕，还怕你的帽子？你这话也就是恫吓墙窟窿里的耗子。值班顾问！”他大吼道。
一个值班顾问进来，立正敬礼，听候唆使。
李云龙命令道：“通知各部队进进一级战备，今后不管是哪派组织，谁敢冲击军事机关、军事禁区，掠夺兵器，一律开枪射击，格杀勿论。我负责任，往履行吧。”
“是！”值班顾问转身就走。
“回来！”马天生站了起来，正色道，“除了中心‘**’小组，谁也无权下达这种命令，我发布，这个命令无效。”
李云龙像没闻声一样，正用打火机点烟，这是老习惯了，他的命令一经下达，就尽不重复第二遍。
值班顾问向马天生敬个礼说：“对不起，马政委，按照我军条令，我只能履行1号首长的命令，请原谅。”顾问再次敬礼转身退下。
马天生感到自己的血压在迅速升高，太阳穴四周的血管被血液冲击得嘣嘣跳动，他脸色发白，手指发抖着指着李云龙说：“李云龙，你不要一意孤行，你无权下达这种命令。我要直接向中心‘**’小组汇报，你这是拥兵自重，反抗中心，这尽没有好下场！”
李云龙戴上军帽冷冷地说了句：“请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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