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11/11）
打算冲击军事禁区，被段鹏他们打了个小伏击，那个邹明似乎诚实了几天。但危险并没有打消，这个组织的人数很多，大部分是产业工人，处于第一线的武斗队员中复员军人所占的比例很大，尤其是在前一段的武斗中，伤亡了几百号人，目前在这个组织内部，从上到下都蔓延着一股急于复仇的强烈情绪。这种团体的复仇情绪，不是个人能禁止的。邹明假如不想持续打下往，马上会触犯众怒，会被立即改选掉，新的头头也许会更猖狂。1号，我们一致认为，以目前全国的政治形势和本市武斗规模的升级看，仅靠我们特种分队小规模举动是禁止不了武斗的。现在唯一可行的是发布对本市履行军管，出动部队对双方实行强行缴械，对敢于反抗的坚决弹压。这恐怕是唯一有效的方法。现在有几个问题我们必需要搞清：第一，武斗在全国蔓延，中心的最高决策层不是不明确，但却没有任何唆使要禁止武斗。那么我们需要搞明确，最高决策层的本意是什么？是盼看武斗愈演愈烈呢？还是盼看能迅速平息？假如是前者，那么我们所作的全部努力都是在和中心‘**’小组唱对台戏，是反抗‘文化大革命’，假如是后者，那么**同道关于‘文攻武卫’的讲话和《解放日报》的社论又作何解释？这岂不是火上浇油吗？第二，关于部队支左的问题，这条唆使太笼统、太含混，谁是左派？标准是什么？支左支到什么程度？是光喊喊口号呢，还是供给兵器弹药，或者干脆出动部队参战？第三，假如前两点都得不到来自最高决策层的正确答案，那么我们将面临着两种选择，无论你走哪条路都要承担极大风险，甚至，我猜忌这是种骗局。我们可以这样推理，假如您对武斗采用视若无睹、听之任之的措施，眼看着城市被打毁，成千上万无辜平民的伤亡，甚至造成我军前沿防御系统的崩溃，敌军的伺机登陆，这些严重成果，身为本地区野战军的1号首长，您无论如何摆脱不了干系。由于任何一场灾难，事后总要找出个替罪羊，既然中心‘**’小组不能承担责任，那么只好由您来承担责任了。反过来讲，假如您出动部队禁止武斗势必要造成大规模流血事件，由于造反派手里拿的不是烧火棍，流血事件一旦产生，咱们野战军就成了弹压革命左派、弹压群众运动的刽子手，是以武力反抗中心战略安排的罪人，身为1号首长您仍然摆脱不了干系。总之，我们现在面临的不是军事问题，而是政治问题，照理说这些问题应当由中心‘**’小组往考虑，但假如中心‘**’小组不认账，那问题就大了。以上这些请军长考虑。”
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李云龙拿起电话：“哦，是马政委呀，有事吗？什么？杜长海逝世了？这是怎么搞的？这小子不是挺能的吗？上次到这里来排场可不小，硬是带了一个警卫班呢。哟，这我可估计不出来，这人可能仇人不少，惦记他的人太多了。好，好，你往时也替我表现一下哀悼。是呀，这真是革命事业的重大丧失，我很难过……很难过。好，好，就这样。”李云龙带着一脸狡猾的笑脸挂上电话。梁军也苦笑起来。
李云龙收敛笑脸，态度严肃道：“好啊，你们分队还有个顾问班子？分析得不错，有头脑。这些问题太复杂，没有什么人能答复你，恐怕连中心‘**’小组也搞不明确。不过，我还得谢谢你们，到底是特种兵，不光身手好，头脑也灵，考虑问题就是不一样。从今天起，特种分队撤回驻地，恢复正常练习，没有我的命令，天塌下来也不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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