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是胜是败（2/3）
越是不好对付。想他薛仁德一无工夫，二无家势，三无才干，能在辟火司千户的职位上稳居这么多年，靠的可不正是他的哑忍和城府吗？他就像一只蛰伏的老龟一样，看似一动不动，但一旦机会成熟，就会一下咬住尽不松口，直到活活把对手吞掉！
这一路，都有人在指指导点，各种言论皆有。
谈及薛晋的意外，秦明的骗子出身，以及以后这二人可能会有的下场。二人不想再管，漫无目标地走着，很久，白齐才问道：“你想往哪里？”
秦明摇了摇头，他深知自己不可能再回辟火司了，但是机甲司和六相司的调动命令又没下来，眼下他也不知道该往哪里。
秦明叹了一口吻，蓝本他是可以四海为家的，他无父无母，奶奶也不管他，他感到自己就像个侠客一样，想往哪里就往哪里，一个人行走江湖、笑傲世间都不是什么难事，但现在他忽然感到自己像条丧家之犬。
生来为野狗，从来不会惶惶不可终日。只有进了家门，又被扫地出门，才会被人叫作丧家之犬，才会一时间惶惶不知往向！它现在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到的只会是孤单、迷茫和无助！
白齐终于从秦明的眼里读出了徘徊二字，本来这人跟自己一样，也会迷茫，也会不知道自己所做的毕竟是对还是错！他秦明徘徊之后终有一天会苏醒，而自己呢？只怕只会越发得不可自拔！
大雨依旧淅沥，远处似乎有踢踏踢踏的声音传来。
一匹高大的黑马慢悠悠地显露在大雨之中。
“黑子？”秦明第一时间认出了这马驹。
“是一飞？！”白齐也露出一丝惊喜。
不远处，一个人骑着黑马，披着暗红色的斗篷，她就像一团桀骜的火焰立在大雨中不肯熄灭，这人正是许久未见的荆一飞。
“赢了演武大会，怎么还这么狼狈？”荆一飞漫不经心肠问道，看来此事已经传遍了全部金吾卫，就连素来不爱探听闲闻的荆一飞都知道了。不过再想想也是，这么大的事，只怕所有的金吾卫现在都在议论纷纷了吧。
秦明摸了摸黑子，丧气道：“不提也罢！”
荆一飞拉着缰绳缓缓而来，故意道：“你也有丧气的时候？”
秦明并不想答话，只是低下头不停地摸着马鬃，黑子很听话地一动不动。
荆一飞又道：“比试的情况我都看到了，是薛晋技不如人，怪不得谁！”
秦明有些惊愕地看了看荆一飞，未承想这人本日本来一直在场，他踢了踢地上的水，低头道：“实在我也不想伤他的……毕竟再怎么说也是战友。”他顿了顿，又愤愤道，“我秦明是百姓出身，能进金吾卫已经很荣幸了，我只想好好当个差而已，我知道我以前是个骗子，干的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但我现在想改，偏偏……这人非要三番五次置我们于逝世地！认真可恼！”
荆一飞听了秦明一长串的言论，忽然冷笑道：“好好当差？嘿嘿，你不知道这禁军也是官场吗，这里的争权夺利、明争冷战，历来比五行之灾还要可怕，天灾毕竟不会时时刻刻有，但人心恶毒却是要你时时戒备，你不想被别人踩在脚下，就要努力超过别人，把别人踩在脚下！这是我进金吾卫后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现在，送给你也合适！”
二人愣在当场。
这是冷淡的荆一飞对秦明说过最长最掏心的一段话，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哪怕是飞扬在广阔的西洋之上，哪怕是二人深陷最失看的处境，荆一飞也再没有说过这么掏心的话了，那一刻秦明感到自己似乎重新认识了这个女子，她的心恐怕未必像玉那么坚硬吧。
荆一飞一扯马头缰绳，道：“愣着干什么，马背上有斗篷，上马吧。”
秦明问道：“这么大雨，往哪里？”
荆一飞道：“六相司！”
白齐也好奇道：“六相司？往干吗？”
荆一飞道：“七煞门的案子有新的线索了。”
秦明精力重新一阵，叫道：“那你不早说！是什么线索？”
荆一飞道：“阿福创造了一条新的密道，就在六相司四周，快走吧！”
本来，昨日阿福的小不点偶然间在六相司四周的一棵枯树下，创造了一个一尺左右的洞口，洞穴极深，探不到底。小不点见到这条密道就狂吠不止，阿福起初认为，是这洞穴里钻进了兔子、老鼠之类的小野兽，并不认为意，但小不点不停地拽拉着阿福，似是要他往挖洞，而后自己又钻进往，又跑出来，又朝着千禧寺的高塔狂吠，显得十分兴奋。
白齐惊愕道：“是鼠兵的密道吗？”
荆一飞点头道：“不错，我一听到这事立马就想起会不会是鼠兵的密道，惋惜这阿福头脑有些笨拙，并未多想，此事也是本日才来告诉我，所以我们还得亲身过往看看毕竟。”
秦明大喜道：“事不宜迟，那我们快走吧！”
白齐看了看自己身上，忽然有些迟疑道：“等下，我有个小事须处理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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