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空手试剑（1/2）

明靖遥望着月色：“我不知道师兄都经历了些什么，他为什么……身上却藏着那么多机关！师兄明明很强大，根本用不着在他肩膀里安装射箭的机关，也用不着在他的手臂上藏着钢索！”

玉早也深沉地托着下巴：“确实，一个人要多么残忍无情，才能对自己身边的人进行那么多次的身体改造手术。难以想象明证究竟会经历怎样的痛苦。”

我沉重地答道：“剑桓压根也没把明证师兄当成伙伴，甚至都没把他当人对待。剑桓觉得明证和宝剑暗器一样，只不过是一件不够好用的武器而已。”

整个晚上家里气氛凝重，玉早为之前错怪明靖的事情而道歉，买来炸鸡以表诚意。可是明靖却魂不守舍，甚至对金黄的炸鸡视而不见。

“喂！你这家伙！”玉早叉腰板起俏脸，“给你个台阶你顺着下来就行了啊！给我来个不理不睬是几个意思？难道你没有冤枉我？难道你不欠我一句对不起吗？”

我连忙拉住玉早：“行了，明靖连炸鸡都不理，又怎么会有心情理你？剑桓离开之前说过要家法处置明证，听到这句话你觉得明靖能开心得起来吗？”

我会想办法打听明证的事情，可以找知羽或者小柔问问情况。

而第二天清晨，知羽的回复是“据说武宗少主要在沉剑池对一个背弃主人的保护人，执行空手试剑之法”。

空手试剑？

知羽答道：“武宗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制造兵器，而全新的兵器在运用之前，必须通过测试来了解它的威力。一般来说会用豢养的妖魔来试剑，可是如果武宗门人有背叛的行为，就将由他来进行这项测试。”

也就是惩罚的内容，是剑桓拿着一把热腾腾的刚出锅的宝剑追砍明证？

“没错。因为是全新设计的武器，谁都无法预测它的威力有多巨大。如果恰好是一把应该被禁绝使用的可怕武器，测试者就会无比危险。更何况这项测试的本意是为了自证忠诚，明证全程不能反击，只能格挡闪躲。那么剑桓只攻不守的情况下，危险程度将会成倍增长。”

可恶，剑桓这个混蛋！

我挂断电话，只觉得投进屋内的阳光是惨淡的白色。明证实际上有恩于我，他提醒明靖山溪中有无定，又帮她修好了长剑，所以剑桓数次坑害的时候，我才可以全身而退。正因为这样明证就要遭遇如此凶险的惩罚？这种事情我绝对不能放着不管！

玉早不安地说：“可是真一，今天早上学校有月考。”

“这种事情怎样都好啦，当务之急是救明证。”

我把一沓简易符咒装进衣袋，对惶恐不安的明靖说：“拿上长剑，去沉剑池。”

明靖睁大眼睛，却迟疑着没有行动。我知道这丫头是害怕前往武宗重地会给我带来危险，所以一直踌躇不前。

于是我披上外套，大声说：“沉剑池我非去不可，如果你不在我身边我会很难办的。所以刚刚那句话是命令不是商量，赶紧行动。”

明靖用力点头，大滴的泪珠滚落在胸前，她带着哭腔，却无比坚定地答道：“嗯！”

沉剑池，真武武宗最为隐秘的重地。

顾名思义，沉剑池底静静沉睡着数不清的刀枪剑戟。这些武器在池底度过了千年的岁月，锋芒却丝毫没有衰减，仍闪烁着明耀锐利的冷光。无数剑光在池底汇聚，却终究无法突破水和空气薄薄的交界面，就仿佛水面有一层稀薄却强大的结界将剑气困在其中无法向外逃逸，只能在水下交织成如梦似花的极光。而池上铁索纵横，森森寒气流转不停，风从迟上拂过，铁索上的铜铃被沉闷地吹响，这铃声并不清越，却像是千年以来千万人的低语和叹息。

沉剑池之前是荒草斑驳的青石广场，周围有枯松怪柳，还有无数残缺的石雕像。这些雕像刻画着各种妖魔的形象，牛魔缺了右角和前蹄，夜叉双臂齐断，钢叉也早已风化殆尽。暗蝠只剩下一边的翅膀，而龙鬼则只剩凶恶狰狞的头颅，如长蛇一般的身体早已在草丛中断成无数碎石。

剑桓站在沉剑池前，身边的木桌上摆放着五六把长剑。而剑桓赤手空拳，半跪在青石广场上。

我们赶到的时候，剑桓单手挥剑，一道凌厉剑气化作苍白之风扑向明证。而明证只能运起内力抵挡。苍白之风正面击中明证，在明证内力形成的气墙上纠缠抗衡，最终一分为五向四周飞散，剑气所到之处松柏竟被切断。明证最终一个踉跄，脸上有五六道伤口同时渗出血来。

剑桓啧了一声，嫌弃地看了两眼手上的长剑，最后随便扔在地上，说道：“这把剑果然也是垃圾，什么远程斩切的功能，发射这真空气刃简直如同放屁。好吧，接下来我们试试这把据说能够释放高压电流的长刀。”

我冲向场中：“住手啊混蛋！”

我发现到场的不光是我们，连老馆长在内，有十多位身穿白袍的老人早就在周围静静站立。这样的情景令我更加愤怒，我大声呵斥道：“你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剑桓肆意逞凶吗？”

老馆长为难地答道：“武宗少主执行家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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