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鬼差探案事件簿 7（1/2）

璐云大约花了十分钟捏净的脸蛋，又自作主张地用法术把净的长发变成女孩子的可爱发型，最终十分痛快地说出了最近一张五华明光符的去向。

“这种符咒嘛，主要的客户是修道之人。确实之前是有那么一位身材瘦削的中年男子来找过我，一进我的酒吧就有认识的人找他推算未来，好像就叫他卫先生。这个卫先生话不多，拿了符咒就走掉了，并没有理会跟在他后面求他算命的那些家伙。”

净问道：“卫禅没说想用五华明光符来做什么吗？”

璐云右手斜斜撑着艳若桃花的脸颊，似醉非醉地笑着说：“修道之人购买本产品，基本等于大四学生找人当枪手写毕业论文，我没兴趣去问那么详细。”

说着璐云用力揉净的头发，笑容顽皮地说：“作弊什么的，小朋友可不能去模仿哦。像姐姐这种帮助别人作弊的行为也不可取……只不过考生稍微一个不小心就会死掉的考试……姐姐也不认为有什么必要去老老实实遵守考试规则。”

璐云说着眼睛一眯，拿出了手机：“让我们回到原本的问题上来。我可以帮你们找到卫先生，我知道他家住哪儿。”

游很意外：“你知道？”

璐云脸上露出小小的梨涡，眼神也变得深邃而狡黠：“我可不是故意暗中派人跟踪每位顾客……只是想确保每位从我这里拿货的人确实会使用买到的东西而已。要是他自己不会用五华明光符，倒来说是我卖假货就不好了。在这种地方做生意，招牌一旦砸掉是很要命的。”

根据璐云提供的地址，净和游找到了卫禅的居所。这处有着四五十年历史的老旧小区，看起来并不像一位世外高人的家。电线杆早就被人们的烟火气覆盖，表面上腻着一层褐色的油渍，失去了原本的颜色和质感。小广告层层叠叠地贴在建筑的外墙上，流浪的动物把垃圾桶翻得乱七八糟。游咬着烟卷暗暗皱眉，这个地方凌乱到连他这种不拘小节的糙汉都觉得难以忍受。

最终在明灭不定的楼道灯中，游甚至懒得虚化穿门而过，而是直接踹开已经油漆斑驳的木门，冲进屋内把在屋内冥想的白衣男子一把推在墙上。

“司星门人是吧？你有没有算到在今天会有鬼差上门问罪？”

净微微皱眉：“为什么要对韩大叔说谎？因为降妖有功所以得到上天奖赏，可以增寿到一百三十岁……你知道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对吧。买一张五华明光符交给韩大叔，让他用来对抗鬼差，这根本就不是在帮他，你明白吗？”

经过粗暴的问讯之后，卫禅轻轻抚摸脸上擦伤的痕迹，委顿地坐在沙发上，窗外透进的暮色将他融成沉寂的黑影。

他眉毛微微抬起，紧张不安地露出一个十分奇怪的笑容，说道：“如果拒绝接受死亡，用五华明光符对付鬼差，下场是极其惨烈的……”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情？”

卫禅无比惊惶，笑容也越发僵硬：“问题在于，我根本就没说过这种话啊。”

卫禅推算到友人会在近期遭遇一劫，而且这个劫难和幽冥鬼魂有关，于是就想到去帮他弄一张五华明光符来度过劫难。

“命里有一难而且和鬼魂有关，这对于我们这一行的人来说实在太正常了。一生除妖必定会结下无数仇家，有厉鬼挟嫌报复也不是什么特别稀奇的事情。”卫禅眉头紧锁，颤抖着说，“可我根本没算到，这劫难的实质，是赤离抗拒死亡，并且对鬼差展开攻击。”

净有些意外：“你不知道韩大叔只有四十几年的寿命，在前几天就已经结束了吗？”

“我可以算到，却没有去算。”卫禅长叹一声，“有谁会残酷到去推算自己的朋友还能活多久？”

游怒斥：“别耍花样啊！如果你没说过可以增寿至一百三十岁的鬼话，他为什么会怀有这种念头？”

“这就是所谓的魔怔吧。”卫禅脸色凝重地说。

极少有人能够在死之将至的时候保持冷静和理智，他们总会努力寻找理由，证明自己理应继续活下去。

更何况是老韩，在他手中有成百上千的人免于被妖魔夺去生命，而他自己的生命，却将终止在四十多岁这个并不算长寿的年纪。

他的落差也就比任何人都巨大，并因此生发出可怕的执念。

就幻想着朋友给出了预言，说他可以把死亡推迟到很多年以后。

游点燃香烟深吸一口：“魔怔？老韩在这一行干了不是一年两年，连‘十九不全’的说法都没听说过吗？”

卫禅叹息道：“所谓‘十九不全’，是说诛杀妖邪之人一生杀伐，毕竟有违上天的好生之德，所以相比常人而言会平添许多苦难和遗憾。除妖师要么孤独一生，要么贫困潦倒，要么……多病短寿。总之是很难拥有幸福美满的人生的。”

游不屑地说：“那老韩凭什么就不能坦然接受自己死得早的事实？”

卫禅沉思片刻，才沉郁地答道：“因为赤离在其他方面……过得也并不如意。”

净回想韩大叔人到中年仍然形单影只，孤苦伶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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