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悲剧的蔓延（1/2）

净依然一脸不忍：“天尊大人，是五零……”

游大声说：“喂，净，你又想多管闲事了。要带走谁不带走谁，他说了不算，你和我说了同样不算。一会儿要是生死簿上勾了名字，天尊大人又一定不让我们带人走，那多尴尬？做我们这行，讲究的就是一闷声发大财。”

净生气地反驳道：“可是搞不好现在去救还来得及啊！”

“你不是救死天使，你是鬼差！请你搞清楚自己拿的到底是哪张执照！”

还来得及？我大声让他们让开。玉早也亮出了仅有的一条尾巴，瞳孔变得幽蓝，充满杀气地说：“听见了吗？真一让你们让开。”

游冷哼一声：“端木玉早，你在这里装没事儿人，有劲吗？”

玉早有些意外：“什么意思？”

游淡淡地说：“意思是我们最近工作量激增的事情，最好和你完全无关。如果被我们查到这些事儿和你脱不开干系，就算是你家长姐和天尊大人，也保不了你。”

说罢游又咧着嘴弯腰作揖：“天尊大人，你请回吧，我们也只是靠这工作混口饭吃，您三番五次阻挠，我们会很难办的。”

然而那个傻子很快就发现他只是在对着空气作揖。我把白色香囊踹进裤兜，用力推开小才女宿舍的房门，便立刻石化在地。

我从来……没有看到过那么多的血。

只见惨白的阳光照在屋内的血泊之中，令整个屋子映照在血色之中。小才女无力地趴在桌上，发丝缭乱，脸色苍白如纸，只剩下一缕幽幽的呼吸，只剩下微微睁开一条缝的眼中还有一丝最后的光芒。我浑身凉透，胃部也立刻迅速翻搅。

“玉早……玉早！快想想办法先止住血！我这就打急救电话！”

紧急输血和重症监护，让小才女最终保住了性命。医生说如果止血再慢几分钟，没有及时送医，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了。

小才女割腕自杀的事件，在学校里引起了轩然大波。琉丹医生向校长检讨，如果能早点发现小才女的自杀倾向，及时采取措施，就不会酿成如今的恶果了。

我的眼前依然是那片赤红色的血泊。小才女手腕上那道凛冽的伤，每每想到就令我大脑传来阵阵疼痛。而且她的除了左腕割腕的伤口，左手手背上还有一个怪异的伤痕，仿佛是一张微笑的恶魔之嘴，有仿佛是一条能引着她走向黄泉的不详的鱼。那伤口是用美工刀刻成的，手法拙劣，不像是单纯的自残，而是确实想在手上刻个什么图形，却刻不好而已。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在割腕之前在手背上刻条鱼，只是下意识地不愿去深入思考。

校长又气又急：“好端端的孩子为什么会自杀呢？”

“好像是前几天和同学有点纠纷。说是她喜欢的男生，会去看其他女孩子的直播。”有学生答道。

“这是多大点事儿？”校长诧异，“同学之间吵吵架，这种事情一天没有一百件也有八十件。怎么就闹到要自杀？”

琉丹医生答道：“或许是忆月同学格外感性敏感，更容易被抑郁情绪侵蚀吧。”

玉早也变得十分消沉。她坐在雨中的树下，栗子色的头发完全淋湿，紧紧贴在校服外套上。

“真一，我是不是犯了大错……”

我伸手轻轻抚摸她的头顶，答道：“讲真的，玉早，如果我事先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我一定阻止你说那些话。”

玉早把头埋得更低，我能感觉到她看不见的狐狸耳朵正无力地耷拉下来。

“可是我没有阻止你，是因为我根本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你知道的，我从前在学校里就十分孤独，总是被老师和同学各种刁难，即便如此我也异常顽强地选择抗争到底，不爽就干回去，才不愿意伤害自己。所以在我看来那番话虽然会刺痛人心，最多伤心不超过两小时，绝不至于发展到这种地步。”

玉早慢慢抬起头来：“真一……你认为我可以被原谅吗？”

我点头：“嗯。指出一个男生很渣，并不是为了伤害喜欢他的女孩子。就好比医生为了治疗患者，给患者用的药造成了过敏反应，不应该认为医生是杀人凶手。你的错我也应该分担一半，因为我当时并没有阻止你。”

同学们同样认为错不在玉早，真正应该责怪的是社长大人。

如果并不能回应小才女的喜欢，就不要给她半分暧昧。明知人家怀着满满的倾慕而来，社长却摆出一副“不拒绝、不负责、不回应”的态度，为了一点可笑的虚荣心让小才女留在身边就算了，还在输掉比赛的时候当众迁怒，这件事情大家都看在眼里，都觉得不可饶恕。

社长简直被全校女生嫌弃，他走在阳光灿烂的校园里，笑着亮出白牙和女生们打招呼，女生们却避之唯恐不及。于是下一秒社长叹着气，像是独自在中世纪黑色的风雨里漫步的麻风病人。社团也关闭了，也没有学习小组肯容纳他，总之他无论走到哪里，人们都会窃窃私语，说“还以为他是个好学生，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人”。

连我都觉得社长这家伙蛮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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