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编(1/3)

白少央这话一落地,便似一道晴天霹雳落在顾云瞰头上,击得他脑袋嗡嗡作响,耳边尽是风雷呼啸之声,霎时间茫然又失措,似是什么动静都听不进去了。

怎么张朝宗竟有个儿子?

曾必潮也失了声,木了脸,如个泥雕的人,石塑的像,他想转头看向顾云瞰,可目光都似被黏在了白少央身上,转了半分又被拉了回来。

王越葭却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曲瑶发则疑惑地眨了眨眼,在场中人唯有吴醒真一动不动地瞅着郭暖律,仿佛一点也没有被这场好戏给吸引到。

付雨鸿听得满心骇然,孟云绝瞅得一双眼里放出精光,盛花花听得有些昏头涨脑,叶深浅则是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白少央,几乎挪不开眼,迈不动脚来。

但这里面最惊讶不解的人,还要属韩绽。

他若不是内力耗尽,体力不支,只怕下一刻就要冲到白少央身边,揪着他的领子问个清楚明白。

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他明明是韩绽的儿子,怎会是张朝宗的儿子!?

韩绽心想到此处,忽然意识到他似乎从未告诉过白少央真相。

莫非白少央出了扇溪村的这段时期,被奸人所欺骗蒙蔽,以至于以为自己是张朝宗的儿子,而韩绽是他的杀父仇人?

难道一直以来,他在心里都默默存着这段天大的误会?

韩绽一想到此处,便如被油水煎着五脏,真火烧着六腑,仿佛有什么人一刀一刀割着他的腰腹,剜着他的胸口,切下他身上的肉一片片啃啮起来。

可他看向白少央时,却见对方也瞧了他一眼。

但白少央的神情异常冷静,无嗔无怒,非怨非恨,不似看着想象中的杀父仇人,而似看着一个陌生人似的。

韩绽心头一冷,便不再说话,反用心倾听起来。

白少央虽看着年轻,心思却无比细腻,他既说出这番话,未必没有别的情由,他理应细细听下去才是。

顾云瞰反应过来之后,立刻问道:“你说你是老张的儿子?怎么回事?”

白少央叹了口气,缓缓道:“父亲和母亲相遇不久就遇害了,他也没赶得上我出生。”

盛花花却皱眉道:“你明明是张朝宗,怎的却说自己是他的儿子?”

他这话一落,白少央听得心一颤,嘴上却不知如何回应了。

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他实在不愿亲口否认盛花花,便只好看了看叶深浅。

叶深浅只被他这么一看,便心领神会道:“白少侠的这位朋友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所以脑袋有些不太清楚,说出来的话也不由得他自己,所以还请各位见谅。”

曾必潮只对着白少央道:“你母亲是谁?”

白少央苦笑道:“她自从父亲遇害之后,就过着隐姓埋名,不理世事的生活,连用的名字都是假的,就连我这个儿子也不知她的真名。”

韩绽听得心头一跳,几乎克制不住冲上去的**。一旁的付雨鸿听了这似模似样的话,心底也登时起了惊涛翻了巨浪,不由仔细猜度起白少央的身份。

他想了一想,面上忽露出春风细雨般的一笑。

“白少侠若真是张大侠的儿子,那这惨事过后,又是一重喜事了。但为防有人在这张大侠的后嗣上提出疑义做些文章,还请白少侠说一说凭证。”

付雨鸿这话看上去是绵绵软软,毫无机锋,可字字句句皆是杀人的剑,戳人的刀,逼得白少央不得不后退一步,想个周全再说。

韩绽侧头一看,却听白少央道:“付前辈是觉得‘少微十三式’和‘锦衣绣罗掌’还不够当凭证么?”

韩绽听得眉头紧皱,面上神色数度变幻。

白少央若说自己是张朝宗之子,或许是被奸人所蒙蔽,那他学得的这些招式又要如何解释?

连别花绝对不可能与张朝宗有什么来往,更不可能有什么张朝宗遗留下来的秘籍,既是如此,白少央的这些招式难道是从梦里学来的?

他想来想去都无法解释这一点,心中越发困惑焦急起来,但一想到白少央身上的那处胎记,忽又灵台一阵清明。

无论白少央从何处学到的这些招式,那胎记却是做不得伪的,那与连别花酷似的容貌也是假不了的。

而且这些日子相处以来,他有许多机会可以对着韩绽下手,同吃同睡的那三天,他可以下毒偷袭,处在盛京的这几日,他可以暗中举报,可他却都偏偏放过了,可见此子并无杀心,唯有一片亲近之心。

他如今称自己是张朝宗之子,或许是真有什么误会,也或许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韩绽把这些话来来回回地在心头念着,可怎么念都又无法解释那些招数的由来。他只觉自己一直沉默是不妥,可此时插话却更为不妥,一颗心如被人放在火上炙烤,当真是喉管枯干,煎熬无比。

付雨鸿没有说话,顾云瞰却扬眉道:“你说你出生的时候老张已经遇害,那你这些招式是如何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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