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寿宴之乱(5)(1/2)

8.

岁国的清晨都是从山巅开始向山下蔓延的。

走了一半的晨光在山脚下遇到了镇北,如果借着晨曦细细观察,你会发现镇北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不知道是连夜赶路的体力不支,还是镇国昨日突如其来的剧变,但不管是哪个原因,都让镇北无心欣赏岁国悠然的清晨光景。

早已在山脚等候多时的岁问之迎了上去拱了拱手说:“北王子受累了。多日未见也清减许多。”岁问之自然知道镇国出了大事,也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不便多问多说,五国千年来能够维持表面的和平也源于对他国事物的淡然。

镇北也是聪明之人,从岁问之谨慎的问候之中也知道若离王后之事已经传遍鸿蒙了。夜间在国境线遇到镇悠儿和镇业之时,镇北其实是想抱抱他的手足,安慰安慰他们。遗憾的是,镇悠儿与镇北在心底肯定认为一切都是因为镇北的母亲。

镇北在收回伸出去的手的同时,将心底那一点点不忍也同时收了回来。

“王兄,你可算来了,我快想死你了。”正在镇北与岁问之沉默赶路之时,镇鹤的声音从路的那端传来。

“鹤儿。”看到镇鹤,镇业从心底感到高兴,母亲让他带了一肚子的话给这个做事毛毛躁躁的兄弟。

“赶路累吧?等会子和为弟一起喝一杯,解解乏。”镇鹤说罢搀起镇北的胳膊,可镇北突然触电一般抽了回来说;“鹤儿,不可。”

镇鹤尴尬地笑了笑说:“差点忘了,王兄最不喜欢与人有肢体接触。真真是授受不亲呢。”

说话间,三人与侍从们已经到了迎客峰,将镇北安顿之后,岁问之就告了假去绝忆峰看寿宴准备得如何。

从迎客峰去绝忆峰的锁链桥早已经修缮完毕,从上面从容走过的时候岁问之突然想到了燕无心:“生产之后,我也要将心儿惯常所经的锁链桥也修缮一番。心儿到底不是岁国之人,走这样的桥多少会有危险。”

正想着,岁问之发现岁得之迎面走来。

“王兄安好。”每次见到岁问之,岁得之都会恭恭敬敬拜一下,外人看到的是身为臣弟对王兄的敬重。但是岁问之却能够感受到他们之间的隔阂,很深,且如同岁国诸峰间的距离一般被云气绕萦绕,纵是花个千百年时间,等它沧海变桑田,这个隔阂也不会消失。

“不知王弟要去何处,寿宴还有几个时辰就要开始,不如随我一起去看看?”岁问之笑着说。

“不了,王兄,岁国的大事交给你所有人都会放心。我无德无能,只对炼丹之事还略有兴趣。只是上次请教镇国王子的疑惑还未完全解答,我想此刻他或许在迎客峰,特想当面请教。”岁得之依然一脸的客气,他自然不会将事情告诉岁问之,也不会问岁问之为何镇业今日没有按照约定去丹房。

“哎……”岁问之叹了口气说:“王弟不问世事,此事你不知道也情有可原。昨夜镇国飞函突至,原来是镇国的若离王后仙逝,镇业与镇悠儿两人已连夜回了镇国。”

“竟有此事?”岁得之吃了一惊。

“世事无常啊。”岁问之无奈道。

9.

日升正空,暖阳直射绝忆峰。

岁国王室大殿之上宾客云集,庭中仙娥翩翩起舞,婀娜多姿,衣玦飘飘,环佩叮当。座中美味珍馐自不必说,杯中盛满琥珀光,觥筹交错间却人人心思各异,却都不好写在脸上。

若离仙逝,岁长鹿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但又恰逢自己的生辰,各国宾客喜气洋洋前来庆祝,岁国上下也都一番其乐融融。因此,岁长鹿也只能强打起精神笑意盈盈感谢各国来客。

思齐王后自然知晓岁长鹿的心思,可是在王后这个位子上太久了,思齐有时候都不是很清楚,自己到底是嫁给岁长鹿还是嫁给了岁国。不能问的时候不问,不能让她知道的事情她也只能假装不知道,不能有情绪断然不可以有,所在在此刻思齐王后看起来是最开心的那个,满座宾客都得到了思齐王后亲自斟的酒。

玄国这边,玄青与玄独步虽然都在殿上坐着,但是两人如若仇人一般被中间的启陶白与藤萝隔着,坐在对面的荧安的心思最简单,想着快点结束寿宴回到荧国的安乐窝里。

镇国这边,镇鹤与镇北自然都惦记着若离王后的丧事该如何处置,也盼望着寿宴过后再无他事耽搁,速回镇国为上。

座中个人心思都藏在了胸壑当中,岁问之知道却不愿点名,岁得之或许知道也并不在意。唯一对这些感兴趣的却是燕无心。

“今日本王寿宴,劳烦各位贤侄不愿千里前来恭贺,烦请各位回去将本王的谢意带给各位王君。”岁长鹿挥手让仙娥们散去,思齐王后会意替岁长鹿斟了一杯酒。

座下之人自然全部站起身来:“恭贺岁王万寿无疆。”

喝完杯中酒再次落座之后,岁问之与岁得之起身贺到:“祝父王千秋万岁。”岁长鹿欣慰地笑了笑,示意岁问之座下。

“诶?怎得不见迎之与乐之两个丫头?”岁长鹿忽然想起自己的双胞胎女儿并未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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