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深夜难眠
白翊走后，荣王妃仍不肯就寝，她独自一个人对着烛光，静静地坐着，她猜想荣王此刻在天牢里应当也是如此，此刻她虽不能与荣王共待一处，但这并不妨碍她在天牢之外，荣王府内陪着荣王等待着同一个清晨的到来。
荣王妃屋子里的烛光虽然一直亮着，但黑漆漆的屋外却始终有一双眼睛在监视着她，监视着王府的一举一动，这双监视的眼睛就是荣王府的管家秦金水，秦金水从荣王开衙立府时便被皇后安排进王府，这些年有皇后在身后为助力，他在荣王府青云直上，坐稳管家之位。据秦金水自己讲述他幼时出生时被门外路过的得道高僧算过一卦，说他命中缺金缺水，因此才以金水为名，而皇后就是为他补金补银才有了今日的为她所用。
入夜之后秦金水便潜伏在王妃屋外，他受皇后之命监视荣王妃，若王妃有异动，他要即刻通知皇后。秦金水看见了白翊偷进荣王府，也看见了他进入王妃屋里，但是他害怕被王妃发现，因此只能远远躲着，不敢靠的太近，白翊嘱咐荣王妃的话他也未能听全，他只是偷听到深夜入王府来见王妃之人正是龙羽卫统领白翊，他将信鸽上绑住纸条，让信鸽将这消息带进皇宫。
凤仪宫中冬雨将收到的信鸽纸条拿下，随后轻手轻脚地进入皇后寝殿，皇后已然就寝，但皇后在就寝时曾吩咐冬雨，若有荣王府的信鸽，必要叫醒她。冬雨来到床榻前，对着皇后轻轻唤到：“娘娘，娘娘。”
冬雨的声音传入皇后的耳中，皇后翻身过来，对着冬雨迷迷糊糊地问到：“何事？”
“启禀娘娘，荣王府传来信鸽。”
皇后听闻是荣王府的信鸽，她立刻撑着身体从榻上起来，没有丝毫懈怠。“快，把纸条给我。”皇后站起身后，顾不得披上凤袍，只穿着单衣便从冬雨手中拿过纸条打开，冬雨从一旁放置衣物的架子上取下凤袍，她迅速拿着凤袍走进皇后的身侧，轻轻为皇后披上：“娘娘，夜里风大。”
“正值盛夏，炎热不已，你是要热死本宫吗？”皇后正在读信，被冬雨打断，皇后回头对着冬雨便是一阵怒骂。
冬雨见皇后大怒，立刻跪倒在地：“是奴婢愚钝，是奴婢错了，请娘娘饶恕奴婢。”
“好了，你先起来，去殿外候着。”皇后被冬雨的求饶之声打扰，她信还未看完，未免冬雨节外生枝，皇后便打发冬雨到寝殿外等候。
冬雨本想借着为皇后披凤袍之机偷偷看看纸条上传来的信息，可是如今却被皇后罚到殿外，未免皇后生疑，冬雨也只得退出寝殿外等候。
一夜过去，皇后都未叫冬雨再进入寝殿，冬雨也不敢擅自离开，一晚上都守在殿外，唯恐错过任何消息。
“来人。”天刚微亮的时候，皇后唤起冬雨，冬雨听到皇后的声音，立马打起全部的精神，推开寝殿大门走了进去。
冬雨来到寝殿内，看到烛台上白烛已经燃尽，皇后立坐于凤椅之上，面容憔悴，冬雨判断后半夜皇后应该都没有再就寝。
“娘娘。”冬雨轻唤一声皇后。
皇后在凤椅上揉了揉疲惫的双眼，从皇后看过纸条后，就一直在寝殿的凤椅上坐到了天亮，她得知白翊进过荣王府，又联想到昨日白翊当着她和卫王之面如此亲近荣王，她怎么都没算到白翊竟会如此帮助荣王，明明他和荣王昨日才算是有了一面之缘，她最担心的就是如果白翊不管不顾地站到荣王那一方，公开和自己与卫王作对，那她该如何应对？
见皇后不做声，冬雨再次唤了声皇后。皇后看着眼前的冬雨，吩咐到：“为本宫更衣。”
“是。”冬雨为皇后一边穿着凤袍，一边整理衣裙，她时不时地看向皇后，见皇后脸上的愁容丝毫未减，冬雨想到昨夜荣王府的信鸽，虽不知写了什么，但冬雨料定必也是为难之事或者是棘手之事。
“冬雨，你让宫中的太监早朝之后去请卫王来躺凤仪宫，本宫有要事找他。”皇后从冬雨整理衣裙开始便一直未说话，现在突然开口，让冬雨一下停止了整理衣裙的双手，冬雨停顿了几秒，立刻又继续开始摆弄，还答复着皇后：“是，娘娘。”
冬雨替皇后穿好衣袍，便从寝殿外传来梳妆的宫女，宫女们仔细替皇后上着妆，冬雨瞧见后，她自己则退出了寝殿，冬雨找到凤仪宫中的太监，交代了皇后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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