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4)
也不曾辜负过它,于是我挺着背要从那片桃林穿过去,忍住不去看越来越近的他。
“诺儿,我要娶亲了。”这是我与华应言重逢时刻,他说的第一句话。
我使劲握着木盆,告诉自己不要像话本子里砰的一声落在地上那么丢脸,我想那时候我笑得很丑,声音还很抖,竭尽所能地凶狠道:“与我何干”
那夜桃花林安静的出奇,华应言对我道:“我和你曾经有过婚约,需要先退了,才能迎娶我家那位。”
如果有一把匕首,我一定要用它来挖出着负心人的心肝看看是何等颜色可我做不到,那把无形的匕首一下又一下的刺在我的心上,退不退婚又有什么打紧呢如今谁还注意到当年的许一诺呢“那日许府门前,我许一诺已经”
“为何受了如此羞辱,你还要待在长安,难道你是企图在圣上的恩泽再次降临到你们许家吗”华应言的声音带着我从未听过的嘲讽,这样的嘲讽似乎还有我曾投入过那么热烈的感情。
“难道宁王还要再用我许家做您的投名状吗”我抬起眼睛愤恨地看他,如今我没有能力去调查那场大火,即使调查出来又如何呢只是我真的不愿意将他想到那个份上,我情愿他有个不得已的苦衷,可事到如今这桃林中只有我和他二人,他此刻的话语将我们曾有的过去抽离的有条不紊。
华应言听了我的话,笑了两声:“如今许家还有什么值得本王费心的呢”略一停顿,“当年你我初相识,是本王一早安排好了的,你出了厢房发呆,我便进了你的那间包厢,装作是自己的,与你结识。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我一早就知道你是谁,你是当时最得圣宠的许相千金。”
许相千金这四个字将我的爱情击得粉碎。
这一刻我的心里只告诉自己一句话:一诺往回走,快回家。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家,不记得一默第二天什么时候出的门,不记得易平生是什么时候来的,我坐在自己的屋里哭不出来。这些日子里,我好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可怎么也哭不出来。
接着的日子,溪边洗衣都会听见姑娘们谈论当今宁王与李丞相千金的婚事。
“宁王可真不是一般英俊的人呢。”
“是呢,我觉得啊也只有那样的人家才能配得上他呢。”
“只可惜哦,我们不是生在王侯家,只能羡慕的份呢”
“听说呀,这婚礼后儿就办了呢,排场肯定大。”
连偏僻的这里都能听见他的婚事,怕是长安城里更热闹了吧,我洗完了衣服再回家的时候,见到了一脸忐忑的易平生,看见他那副表情,便知道他担心什么。我故作轻松地放下洗具,对他道:“你当年的那份新婚礼物,曾被一默放在青铜盒子里,后来被找了出来。”
华应言成亲的前一晚,易平生带了些熟食酒菜来,他与许一默刻意表现的毫不在意的模样,叫我觉得不枉此生。人的这一生,爱情只是其中极小的一部分罢了,若是因为它的磕磕碰碰去怀疑人生,也不太值得吧。我看着微弱烛光下的许一默和易平生,想要给我爱情亲手画上句号,可他们一定更愿意我再也与他不相见,所以那晚我在酒水里下了蒙汗药,希望他们醒来时我已经放下,和许一默随易平生到广陵去。
那夜开始下雨,淅淅沥沥叫人心烦意乱,我将信和他曾送我的玉簪一起放到怀中,家徒四壁,更没有什么衣服供我挑选,找了最干净的那一身换上,如今穿什么也已经不重要了,拿起立在角落的油纸伞,走出了门。
阴天的清晨见不到光,街市还未开张,原来长安街的清晨是那样的空旷,街市上只有一位老大爷烧着炭炉子,见我道:“姑娘起这么早,喝一碗浆汤暖暖身子再赶路吧。”我收起伞,坐在他家的屋檐下接过一碗热气腾腾的豆浆暖了暖手,屋外的雨下的越来越大了,升腾起的水雾模糊了我的视线,那视线范围内竟都是红绸的装饰,老人家用蒲扇扇着炉子道,“姑娘你是偷偷从家里跑出去玩吧”
这话说得莫名让人温暖,我笑着问他:“您怎么看得出来”我如今布衣素颜,没有任何首饰。
他递给我一碟糖道:“我在这西关街上不是一天两天咯,什么人没有见过,有些人啊穿着绫罗绸缎却穿不出个贵气”他顺着我的视线看了看接着道,“这宁王的大喜日子太不吉利,这雨啊一直下,可不吉利。”
我低头往碗里添了一些糖。
“当年的许相府如今变成了华府,我看啊这报应是迟早的,如今皇帝对宁王如此恩宠,连婚礼都去皇宫张罗,可这圣恩啊太大了,容易受不住”
原本我想随处找个地儿,等到街上人多了再打听如今华应言府上在何方,却没有想到通往他府上的路,我竟然不用问人也不用担心迷路。
我撑着伞站在华府前的石狮子旁等着他人生最热闹的时刻,敲锣打鼓一片热闹,这大雨也没有阻挡看客们围观这场隆重婚礼的热情。我看见华应言穿着红色礼服从门内迈了出来,洋溢着一脸的微笑向周围人回礼,在上马前一刻,他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我的身上,有些诧异和震惊,随即便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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