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 恨意更甚初，不复再相见（2/2）

“都已经五年时间过去了，难道当初的事情，你还没有释怀吗？”

“释怀？”苏穆芸冷哼了一声，“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释怀？我承认，当初是你赢了，所以，输了的人必须要心悦诚服，必须要原谅你对我造成的伤害吗？”

“当初的事情，难道你还不觉得，是你做错了吗？芸儿，我从一开始没有想过要抢走你的成哥哥。你看，我现在已经是阿胥的妻子，我跟成哥哥从一开始没有可能，若你不做当初的那些事情，你或许还是可以待在成哥哥的身边。但为什么，你却还是这番的执迷不悟？”

“哦？执迷不悟？”苏穆芸站起了身来，情绪也激动了不少。

在这个地方，除了那两个丫鬟外，她连一个其他的人影都见不着，更别提可以跟谁说一番话来。如今阿喜来了，她正好将自己心的委屈和恨意全都倾诉干净。

“所以，你今日来，不过是想问我一声，是否后悔了？那我告诉你，当初做过的那些事情，我的确是后悔的，只不过，我却不是后悔害了你和常乐，我只是后悔，当初我不该顾念我们之间的感情，不该对你有心慈手软，我若是抓紧一切机会，在你还未曾防备我之前对付你。或许今日，我们两个的处境，该换个边了。”

“芸儿！”阿喜的眉头也深深地皱了起来。

她真的没有想到，原本以为五年多的时间过去，当初再怎么深的恨意，也总能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消失殆尽。

但如今看来，这份恨意却相反被时间包裹的越来越深，反而消散了他们之间原本的感情。

苏穆芸现在看向她的眼神里，也不再有丝毫的犹豫，满满的都是疏远和记恨。

“芸儿，都已经五年多的时间过去了，难道你还想不明白吗？因为你的执迷不悟，造成了多少的伤害，如今常乐还躺在那黄土之下。若是你没有做那些事情，或许他今日，恐怕都已经是北朝的将军了，你也更不会在这里受这样的苦。”

“你现在不必用这种高高在的姿势来看我。”苏穆芸却丝毫不将她的话听进去，“对，五年时间对于你来说的确是眨眼过，但对于我来说呢，在这里的一分一刻都是无的煎熬。五年时间，你什么都没变，还是眉眼如初。可我呢？我昨日的时候竟还见着我的鬓角有了白发！阿喜，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若是有一天成哥哥想起我来，想起我与他之前的感情想要将我接出去，你让我这副样子，又该如何去见他！”

苏穆芸的话说得极为狠厉，阿喜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有些不相信地摇了摇头。

“阿喜，现在的我只记得你带给我的这些痛苦。这庭院里从南到北要多少步，从东到西有多少尺，这院子里有多少棵草，多少株花，冬天到了，要多厚的雪才能压得断大树的枝丫，我全都数的一清二楚。你现在知道，我在这里过得有多么痛苦了？我见不到成哥哥，听不到他唤我芸儿，甚至连他的消息都不知道，只能偶尔听到那两个丫头说起北朝军如今又攻到了哪里。这原本一切的战果，都是我陪在成哥哥身边一起接受的。但如今，全都被你毁了。你竟然还妄想来这儿得到我的悔意和道歉。我告诉你，我恨你，别说五年了，算五十年过去，这份恨意还是不会有丝毫消减，你别想着用时间来净化我，做梦！”

“芸儿！”阿喜的脸冷了不少，苏穆芸的一番话，让她的情绪也变得激动了不少。

“也罢也罢，原本我甚至还在犹豫今日到底该不该来看你。可是现在，我一点都不后悔，若是我不来，我竟不知道你这番执迷不悟，我或许还会带着悔意回到楚国，但是今日来了，我便知道，你早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芸儿了！我又何必还一厢情愿地留着当初那些美好的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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