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2/10)

老张喘了口气道:“只是那个大人物让我向您转封信,说这是上边的意思。”说着,将信从怀中掏出递到男子的面前。

男子接过信,只看了眼,脸上陡然青气大炽,几乎吼道:“真是狗眼看人低。”说罢,将手重重向身旁桌面拍,只听“哗啦”声,整张桌子煞时间分崩离析。不远处的老丈见了这男子的神通,吓的身体犹如糠粒般兀自哆嗦不止,颤声道:“教主息怒,教主息怒!”

男子强忍胸中的怒气道:“你们还以为自己是那黄雀?可以坐享其成?嘿,可惜你们在我眼中不过才算是只螳螂,待计划大成之日,非要尔等求生不得,求死无门。那时,才让你们知道我常虚极的厉害。”

老张赔笑道:“这个自然,教主文武双绝,胸中韬略谁可比肩?我圣教之中无不景仰的紧。”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常虚极听了这话,火气登时消了大半,他摆了摆手道:“你先出去罢!谨慎些,别让人发觉。”

老张听了这话如逢大赦,拜拜便要离开,这时常虚极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叫住他道:“老张,无常护法还没回教么?”

老张思索翻道:“总坛那边仍是没有消息。”

常虚极哼了声冷笑道:“这厮不知又去哪逛窑子去了。”说着,摆了摆手示意老张退下。

待老张离开之后,常虚极轻轻的抚着手中的玉佩冷冷笑,呢喃道:“暴风雨前的夜,可真是静啊..”话音未落,只见他手指挑,道白光向屋顶飞去,只听房上似乎有人哼了声,道人影自窗边大头朝下跌落,不多时落下便如炸开了锅般,乱作团。“螳螂还想吃黄雀呢..”常虚极望着远方,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忽而变的深邃。

谷汐渊提着灯笼走在昏暗的小路上,这羊肠小道端的崎岖无比,间或传出微风低低的呜咽声。四周空气甚是阴冷,路面多是湿滑的青苔。谷汐渊轻轻的摸了摸鼻子,自嘲笑道:“我是要干什么要到这么个鬼地方。”突然,他愣了愣,发觉自己居然忘记了来此的目的,只是味的在走着路。

“忘了么?我....我究竟是为何而来?”谷汐渊喃喃自语道。“那不如回去罢!”这样句话在心底回荡。倏的,他发现自己身体居然不受自己的控制。而脚仍在走着,他听着自己双脚走路发出的“嗒...嗒...嗒”的声音心不觉沉到了谷底。冷汗顺着他两颊缓缓淌下,他知道的,又来了!那个人又来了!

就这么走了段,谷汐渊停了下来——他走到初悬崖前,黑漆漆的崖下似乎满是冤魂在无声的控诉着。而崖边的谷汐渊,衣袂随风而舞,他轻舒双臂仿如大鸟般。忽然,身后道大力奔涌而至,饶是谷汐渊功力深厚也抵挡不住这毫无征兆的力量。他只觉身形轻,立时把持不住跌下悬崖。此时谷汐渊心中慌乱至极,忙催起内力减缓坠落之势。只见他功力起,身上衣衫如鼓风的大鸢般抖将开来,落下之势登时缓了几分。忽然,谷汐渊后心沉,下落速度又复加剧,比之之前还快了几分。谷汐渊心中疑惑不已,将头向后看去,但他万万没想到,在他背上居然爬了个人。更让他肝胆具裂的——那个人,不,或许那早已不能称之为人了。,那是多么令人胆寒的面孔:五官早已毁的稀烂,下巴与嘴早已分了家,而且还不时喷出股让人闻之欲吐的的浓浓恶臭。只听那人忽然笑了,发出阵“咯咯咯咯”的怪声,好似来自地狱的嘲笑。

“啊!”谷汐渊高高的从床上跃起,随即又重重的瘫倒在床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又做噩梦了么?”谷汐渊耳边传来段素素关切的话语。

他点了点头,仍是大口的喘着粗气,显然还沉浸在刚才的恐怖景象之中。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谷汐渊略微的定了定心神叹道:“自从接到那信后,我便总想起...那个人,他总在我的梦中出现。我...我忘不了他...素素,那件事是我错了对不对?”

段素素轻轻的楼住了谷汐渊的身子,将头埋在他的怀里道:“渊哥,那件事错不在你,若是换别人只怕也是如此。”

谷汐渊摇头道:“你也知道,他就只有我这么个兄弟,再无其他相信之人。那事出的太突然..地点又太过巧合..他会怀疑我也是正常。只是..哎!怪只怪造化弄人,他跌下去的眼神..我怕是这辈子也忘记不掉了。”

段素素搂的他更紧了,叹道:“渊哥,我相信你的,就算天下人都误会你,素素依然相信你。”她语气虽轻,却透出股坚定。

谷汐渊沉默不语,只是抓住了看似柔弱无骨的玉手,并将这只手帖在自己的心口之上。

那夜,低眉无言,红颜依旧,却道惊醒寒霜露。



彼泽之路,有蒲与荷。

有美人,伤如之何?

海风呜咽的叫着,仿佛在诉说着伤心,低低的微风,轻抚着小阵,这日子..还真是漫长。

段素素还在熟睡,谷汐渊早已醒了。原本是渔夫打扮的他,此时却是席白衣,胜雪似的白衣。

他望着段素素,身子微微矮了下去:但却是在床下摸着,摸了摸,谷汐渊露出丝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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