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7/10)
登时皱眉:凌可心在发高烧。
他自忖道此处定然无法医治她,但若不及时施救,难免病情不会恶化。当下也顾不得男女之别,将她抱在怀中骑了追风赶向天姥峰。
追风脚力极快,两个时辰已到了天姥峰脚下。
天姥峰山脚下坐落着座小城,名曰:“瑞海。”平日甚是冷清,只是剑歌之期将至,才热闹开来。
谷汐渊将凌可心带至城上医馆,得知她只是寒气入体,急火攻心才发起高烧,不由得松口大气。
当晚,谷汐渊安顿了凌可心住下,自己则梳洗翻,饱餐顿,端了大夫开给凌可心的药来到她住的房间,笑道:“凌姑娘,吃药了。”
凌可心睡了觉,已经发了汗,病情好了不少,神智已经清醒,正兀自望着窗沿发呆,忽见谷汐渊到来,心头甜继而又无比酸楚,眼眶倏地红了,她哽咽道:“你还管我做甚?让我死了岂不是干净?”
谷汐渊见凌可心猝然发怒,心头茫然:“难道是我开罪了她么?”他却又哪里懂得着少女家的心思?自忖道:“应是她得了病,乱发脾气罢!”想到此节,随即释然道:“凌姑娘,是谷某不好,给谷某个面子,把药吃了罢。”
凌可心知谷汐渊有意迁就于她,心中委屈更甚,但又看到谷汐渊双眼中满是关怀之意,芳心登时软了,胸中不禁荡,柔情顿生,道:“那你喂我喝。”
谷汐渊见她肯吃药,心中喜,自是连忙答应,将她扶起,倚靠在床边上,自己则取来条板凳坐在她身旁,将药匙探入药中,取了些汁水喂凌可心喝下。
凌可心喝了口,皱眉道:“烫。”谷汐渊柔声道:“不妨事,待我吹凉它。”说着,把药放至唇边吹了吹,再喂凌可心喝下。
如此又喂又吹,颇为消耗时间,待碗药喂完,已过了个时辰有余。谷汐渊见药问完,忽然想起事,道:“凌姑娘,今早为何你会发急病?又为何在追风身上?”
凌可心面上红,嗫嚅道:“我怎的知道?”
谷汐渊奇道:“那可真是怪了。”继而,又正色道:“凌姑娘且好好休息,谷某明日再来。”说罢,起身欲走。却被凌可心拉住了,凌可心楚楚可怜道:“谷大哥,我睡不着,给我讲个故事好么?”不知怎的,谷汐渊心中对这女孩多有歉疚之感,不忍逆了她的意思,便点头依了她。
好在谷汐渊并非不善言辞之人,加上早年与段素素成亲之时,二人具是童心未泯,段素素没少在睡前缠他讲故事,如此来,谷汐渊堂堂剑客,讲起故事来竟有板有眼,丝毫不逊说书卖艺之辈。
当下,他便拣了几个家乡上盛传的爱情故事,娓娓道来。直听得凌可心又哭又笑,时而开心时而忧,大呼过瘾。非要他再讲个才好。
最后,谷汐渊居然连讲了四个故事凌可心才肯睡觉,直讲的谷汐渊口干舌燥。
这下,可苦了谷汐渊,凌可心生病这几日,他每日俱是搜肠刮肚将每个可讲的故事说个遍。讲到后来,不免有所重复,凌可心却仍是兴致高涨,即便听过的故事也随着故事中的人物或喜或悲。
持续数天后,凌可心身体已然无恙,只是略微有些气血不足。
谷汐渊特地命了店中炖了只乌鸡给凌可心补身子,凌可心近日荤腥不沾,正憋的难受,这乌鸡汤足足喝了三碗。
她本生的极美,只是大病初愈,面颊上并无血色,几碗鸡汤下肚,登时面色红润,光彩夺目,随着与谷汐渊的下楼走动,引得不少男子垂畔。
凌可心却置若罔闻,仍是只理睬谷汐渊,使不少男子嫉妒之情溢于言表。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阵马叫,显然是来了新客人。转眼间,屋内并肩走进了两个男子。
左边人,梳了道发髻,几缕头发不羁地垂在脸颊两侧,五官错落有秩,嘴唇略显薄,身淡蓝色长袍,身负长剑,端的英气逼人。
右边那人,身型修长,席白衣,却有无数金色点缀。腰间悬枚玉佩,青碧幽蓝,看便知绝非寻常之物。再看这人长的颇为秀气,单凤眼,高挺鼻梁,小嘴巴。身上散发出股富贵之气,却又夹杂着些许书生般的儒雅之态。
二人进得屋内,立时看到谷汐渊与凌可心,那白衣男子面浮狂喜之色,叫道:“凌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然而,那蓝白两个负剑男子却缓缓对上了目光。
目光如电,杀气冲天!
身上的剑,心中的剑,都不安的抖动起来。那冰冷的杀气,倏的弥散开。就连那狂喜的男子都被这莫名的寒意激个哆嗦。
“莫何方。”身负剑荒古剑的男子看了看这蓝袍之人,字顿地说道。
“谷汐渊。”面对的那个男子亦是这副表情,目光中的异样寒芒陡然迸发!
“仓啷!”长剑出鞘!
白云蓝天,抹戾气猛然发作。
六
谷汐渊与莫何方双剑相交,迸出火花。
莫何方剑身斜,压住谷汐渊的长剑道:“这里施展不开拳脚,我们换个地方。”
谷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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