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5/7)
,枪毙他们都未几。”李云龙很是义愤填膺。
这一说,田雨就再不吭声了。所以李云龙认为自己的话很有说服力,硬是怪了,自己怎么忽然变得这么有理论程度?
形势变更太快了,这场“文化大革命”可真是个万花筒,轻轻一晃,新的图案就出来了,根本就没有重样的,真令人眼花纷乱。李云龙有些反响不过来了。红卫兵抄家那阵子,李云龙处于兴奋状态,眼前的情景经常勾起他对往事的回想,当年打土豪分地步,给地主糊个高帽子戴上,再找根绳套在地主脖子上,牵狗似的。地主在后面颠颠地一溜儿小跑,手执小铜锣边敲边喊:“我是土豪劣绅……”庄稼汉、泥腿子、大姑娘、小媳妇都分站在道两侧,你一拳我一脚,鹅卵石、臭牛粪劈头盖脸砸往……真他娘的痛快,**那句诗是怎么说的?“红旗卷起农奴戟”呀。往事历历在目,当初李云龙对“革命”这个字眼的认识就是从抄家开真个,如此说来,在沉静了十七年以后,新一轮革命又开端了?
李云龙很严正地问过李健:“你们打土豪得的‘浮财’是怎么处理的?”
李健懵头懵脑地问:“爸,什么叫浮财?”
“嘁,连这都不懂?还他娘的打土豪呢?要说干这个,你爹我可是老资格了。‘浮财’就是除了房产地步以外的财物,像什么袁大头、金银首饰、绫罗绸缎、樟木箱子什么的。哼!你小子,还‘六月的冬瓜——毛儿嫩’呢。”
“噢,明确了。我们是这么办的:只要是纸做的,像字画书籍之类的就点把火烧了;要是易碎的东西,比如瓷器什么的,就索性让它碎了。这样比较省事,当然,要是金银衣服类的就不能毁了,那是劳动国民的血汗,我们就上交了。”
李云龙搔搔头皮怀疑道:“过往打土豪不是这样,浮财都集中起来,按村里穷人的人头份平分。当然,有的东西不可能分匀,比如一头牛你咋分?总不能一人砍条牛腿吧?所以几户人家分一头牛,算大家的,共同应用。现在抄家可能是老规矩不作数了,浮财不分了,那上交给谁呢?”
儿子答复:“当然上交给国家了,国家专门办了抄家物质上交点儿。”
李云龙有点儿明确了,当年打土豪抄得的财物一部分用于红军的军费,剩下的就给本村穷人分了,土改时抄得的财物也是本村穷人均分,政府并不伸手。现在可能是规矩变了,浮财不许分了,政府要用。
抄家风很快就过往了。据儿子李健解释:“是由于实在没啥可抄的了,该抄的哪家都是被抄过两三遍了,屁也没有了。有些坏人家更气人,明明是地主或资本家,可家里的摆设还不如咱家呢,我见过一家,除了破被子和几件破衣服,就一个大咸菜坛子还算件东西,让我们一怒之下给敲漏了。可他家成分还真是资本家,我很奇怪,怎么还有这么穷的资本家?要不然我们还真把他家当成贫农了。”
这比如练武的人相互过招,闪电般地一交手再各自让开,这叫一回合。“文化大革命”第一回合是奔“三家村”往了,“地富反坏右”等“黑五类”是衬托,逝世老虎再拿出来打打也无妨。第二个回合就有点儿石破天惊了,**、邓小平、陶铸的倒台把李云龙惊出一头汗来。**和陶铸怎么样他不太明确,可邓小平他还是挺熟的,这个前129师政委是他的老上级。按照军政各负其责的制度,赵刚和邓小平打交道多一些,毕竟是垂直领导。李云龙曾多次听邓小平讲过话,还挨过这位政委的批评。至于这位前129师政委是怎么和**、陶铸搞到一起往了,李云龙就不太明确了。
新中国成立以后,隔三岔五地就搞一次运动,闲着的时候少,有条规律是铁定的,每次运动都要有人从政治上垮台,李云龙早习认为常了。平心而论,像省、部、军这一级干部,中心还是挺拿他们当回事的,所有的重要文件都是首先转达到这一级。固然对党内历次产生的重大事件,他也有想不通发牢骚甚至骂街的时候,但有一点他是尽不会变的,那就是对毛**的崇拜。作为一个在毛**麾下浴血冲杀几十年的老兵来说,那种对领袖的崇拜早已融化在血液中,浸进到骨髓里了。战斗年代,无论党和部队处在多么危险的地步,毛**都能神奇般地化险为夷,他不是凡人,是神,听毛**的准没错。
李云龙感到自己有了一种忽然的感悟,明确了,事情是明摆着的,以前他总觉有什么不对劲,心情压抑,爱发牢骚爱骂街,令人不满的事举目皆是,可又说不出来。远的不说,1960年那场大饥荒一直使他铭心刻骨,心中总像堵着什么,饿逝世这么多老百姓,总要有个负责任的吧?谁知稀里糊涂就过往了。现在想想,事情便有些明确了,党内还真存在着两个司令部,毛**的无产阶级司令部的唆使、决策总是贯彻不下来,原因就是以**为首的资产阶级司令部在时时干扰和损坏,能不失事吗?看来这场“文化大革命”实在太必要了,不打倒这些走资本主义道路确当权派,天理难容。想起前129师政委邓小平,李云龙便生出几分惋惜。他咋跟**他们整到一块儿往了?他可是打过仗的人,不像那些从白区来的人,鬼知道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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