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8/11)
健和赵山回家了,他们见老弟在罚站便问了缘由。在哥哥们的指导下,李康很快写出了一份书面检查:一、由于敌强我弱,所以总打败仗。二、因缺乏我军勇往直前的战斗精力,致使还未交手便已怯三分,未能以气势夺人。三、今后要知彼知己,不打无把握之仗,应充分创造条件造成局部上风,集中上风兵力打歼灭战,发扬持续作战的精力,不依不饶,打得对方讨饶为止。写罢检查,两个哥哥找出了三根体操棒,对李康说:“走,找那小子报仇往。”当天晚上,那孩子的家长就找上门来告状了,由于他家孩子的脑袋挨了李康一体操棒,肿了个核桃大小的包。当时李健和赵山在一边看着,只是起了威慑的作用,李康自然变得骁勇异常。李云龙义愤填膺地向那家长声称,必定要好好教训那三个小兔崽子,太不像话了。
田雨在一边冷眼看着没说话,她都知道一旦人家走后李云龙会说些什么。果然,等李云龙把人家客客气气送出大门,一转身便喜形于色道:“喂,这几个小兔崽子,总算长了点儿出息。”
田雨对丈夫这种“护犊子”的行动很不满,她说:“老李,有你这么教导孩子的吗?不问谁对谁错,打赢了就表扬?你这是在造就孩子身上的暴力偏向。这个世界已经布满暴力了,你还要把这些东西带到家里来?”
“哪儿这么严重?孩子打架嘛,打打也好,从小就要造就男孩子坚强的战斗精力,不能由于打不过就不打了,这是汪精卫的汉奸论调,打架和打仗一样,气势上不能垮,就算战逝世也比当亡国奴强。”
“老李,你怎么胡搅蛮缠呢?这和亡国奴有什么关系?这是两回事嘛。”
“就是一回事。”
“你不要偷换概念好不好?”
“我没偷什么概念,是我李云龙的儿子就不能当熊包软蛋,打架和打仗一样。”
“真不讲理,和你简直没法谈……”
“那就别谈了……”
没过几天,又是李康惹了祸。他与赵水和赵长捉住了一只野猫。来自北京的赵水、赵长创造一个问题,和北方的猫相比,南方的猫长得很不招人待见,小脑袋、长身子、短毛,很有点儿贼眉鼠眼,不像个正直猫。李康建议要处分一下这个小脑袋、长身子的东西,三个孩子便兴趣勃勃地设计了一场恶作剧。他们把一块浸了汽油的棉花绑在猫尾巴上点燃,受了惊的猫从院子里蹿进了客厅,在家具间上蹿下跳,把窗帘都点燃了,幸亏田雨当时在家,她用水浇灭了火,不然非酿成火灾不可。
田雨近来心情极为压抑,“文化大革命”运动以来,她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到。她毕竟是个有思想并擅长思索的女人。她目睹了运动初期愈演愈烈的抄家,残暴的批斗,对人精力和**令人发指的摧残,受难者血淋淋的尸体,同一种族间的自相残杀,以革命的名义制作的流血和逝世亡。此时的田雨已非彼时的田雨,多年来,她不停地在历史与现实中徘徊,在书本中探寻历史的残梦和悠远苍茫的文化感悟,在感悟人生方面她已渐渐超出了时代。历史真是面镜子,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她看明确了,1957年那场使大批知识分子沦为贱民的“反右”运动,不过是这次“文化大革命”的预演罢了,此时,这个民族真是大祸临头了,这个丧失理性的社会,似乎已抛弃了以往美好的传统。道德、爱心、知己和尊严都已不复存在,人类最为卑鄙邪恶的品德则体现无遗,道德大面积地滑坡,这个可爱而又麻痹健忘的民族,正坐在一列灯火光辉、歌舞升平的列车上,毫无察觉地被已出轨的车轮急速地带向深渊。她自己也坐在这列火车上,是这样苦楚和无奈,她的父母曾为禁止列车的毁灭而努力过,他们已被车轮碾得粉身碎骨,此时的田雨能做什么呢?
孩子们的恶作剧把田雨气得几乎发了疯,使她恼怒的倒不是由于险些酿成火灾,而是孩子们虐待小动物的那种残暴的心理。她不明确,是什么原因使这些纯粹的孩子变得这样毫无爱心?是谁教他们的?这种以虐待小动物为乐事的性格一旦形成,将来的社会无疑是可怕的。田雨被气得浑身发抖,她抄起鸡毛掸子在三个孩子的屁股上狠狠地抽了几下。李康是李云龙一手**出来的,对挨揍已习惯了,他揉揉屁股便逃出了客厅。赵长上次玩儿枪已经挨过李云龙的皮带了,他同时也记住了李家的家规:从来就没什么“说服教导”,犯了毛病就得挨揍。他咧了咧嘴,总算忍住了没哭。
而赵水是个女孩子,从没挨过打,连李云龙上次都对她网开一面,只作罚站处理。她没想到平时和气可亲、温文尔雅的田雨妈妈今天竟成了这副凶样子,打人打得这么狠。赵水的心里委屈极了,很自然地就想起自己的母亲,母亲从来没有动手打过她,即使她有了过失,母亲也是和颜悦色地给她讲道理,使她主动认错。母亲的脸上永远带着微笑,她经常搂着女儿亲吻着,给她轻轻地唱一支歌催她进睡,那种温馨的母爱如东风拂面使她难以忘记,至今想起,仍依稀有如天国中传来的歌声。赵水的眼泪一下子流出来,她无声地哭了。
田雨余怒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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